琥珀一色玄

写诗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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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深骸黎明的崩落』

#伊鲁缪伊&维可

#烈日中的黄金乡

#OOC预警

#涉及复杂的视角切换,请做好心理预期

  

身体...黏糊糊的。

  

船长端着一只锅,从门外走了过去。我闻到一股浓郁的肉香,一定是炖的鲜美的肉,上一次开荤,是多久以前了呢?

  

我似乎忘记了什么——

  

  

“伊鲁缪伊!”

  

烧已经退下去了,腹泻的症状也终于消失。维可猛地坐起身来,却只徒劳地长大了嘴,眼角微微抽搐,那些声音,那些饱含忧虑的话语,只在她的胸腔里打着转,随着眼泪一并跌碎在地。

  

她终于想起故事的全貌来——

  

伊鲁缪伊。

  

那颗金黄色的愿望蛋早已嵌入伊鲁缪伊的胸腔,当她看见身体逐渐变形,因为畸变而无法步行的伊鲁缪伊时,她终于忍不住扑上前去,用力搂紧伊鲁缪伊那瘦削的身子。

  

孩子的愿望往往最为纯粹,也正如此,才能唤醒愿望蛋的真正威力。深渊正是如此,在黎明的惨剧中施舍予万物最为深沉的祝福与诅咒。

维可止不住地颤抖着身子。

  

她不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选择,为了伊鲁缪伊放弃那么多人的性命?不...她断不会做这种事——那伊鲁缪伊呢?光是看到她那副模样,维可就止不住地心痛。她害了伊鲁缪伊,还有伊鲁缪伊产下的子嗣们。

  

“伊鲁缪伊...我不能再放任这一切,我不能再让他们以这样的方式夺走你的愿望...”

  

伊鲁缪伊的唇翕动着,她试着在无际的黑暗与孤独中追寻维可的声音。

  

她注意到,维可的声音愈发坚决。

  

这是为什么呢?她已经无法开口,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围着维可撒娇,亲昵地和她蹭蹭脸,喊着她的名字——布耶可——可自己是多么想找到维可的身影啊,她觉得这里只有无边的黑暗,她的语言就仿佛扔向墙壁的玻璃瓶一样,在墙上重重地弹回,在她眼前跌的粉碎。

  

伊鲁缪伊很想哭出声来,她相信维可会陪着她,陪着她——永远,永远地陪在她身旁。

  

维可咬紧牙关,感到牙齿根部一阵发酸。她那握紧匕首的手也开始不稳地摇摆起来,但她努力地稳住内心,竭力忍住自己的泪水——

  

“来吧,伊鲁缪伊...”

  

“我会和你一起...”

  

她握紧匕首,决然地直视向那早已不成人形的伊鲁缪伊——或许叫残骸更好——匕首的尖端直指自己的脖颈。

  

  

“啪。”

  

时隔多年,当维可孑然一人站在那生骸村的台阶,望着眼前的大厦倾颓时,她总会想起那天,她那没能刺下去的匕首,还有伊鲁缪伊的心跳。

  

她曾紧紧拥抱过的那个孩子,现在,早已成为阿比斯深渊的一部分。

  

维可不敢想象,伊鲁缪伊的恨与绝望会是如何的汹涌。在那暗无天日的深渊尽头,当伊鲁缪伊的肉身彻底被诅咒所侵蚀,成为一座天然的巴别塔时,她的身体早已不属于她,那些愿望和情感也纷纷从她的躯体剥离而下,化作生骸村的“守则”。

  

她不再思考这些沉绪的经历。此时此刻,她只想和当年第一次遇见那孩子那样,紧紧把那颗年轻的心脏抱在怀里。

  

维可抬起头来,再度沉浸回过往的那些记忆中,不能自已。

  

紧接着,整个深海村开始惊颤,大地与墙壁在不间歇的震动中开裂,沿着墙面纡爬而下的裂隙越扩越大。最终,整个穹顶开始不稳地跌落在地,遍地尘埃飞舞。

  

“是法普坦吗...”

  

“伊鲁缪伊...”

  

“我要。我应该去见她!”

  

抱着这样念头的维可开始四下里寻找着出口——

  

她登上一处台阶,身体也逐渐在深渊的负荷下化作生骸,直到这时,她才潘然醒悟。

  

  

她被伊鲁缪伊保护了太久。

  

维可又想起第一次遇见伊鲁缪伊。多么活泼、可爱的孩子啊,是自己害惨了她,如果当初没有带她,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。

  

维可跌滚在地,泣不成声。

  

纵使此刻有千言万语,她也无法再传递给她的伊鲁缪伊了。

  

她想起深渊四层的花海,伊鲁缪伊张开手臂,在花瓣与柔和的光线间舞蹈。她想起伊鲁缪伊的身体,小小的,凉凉的,她总要紧紧抱在怀里,用自己的身体温暖伊鲁缪伊。

  

那些回忆像是被风吹起的金砂般,在烈日下熠熠生辉,却又很快地弥散在四遭。

  

  

“我想你了...我的伊鲁缪伊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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